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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缘鸟与蝶豆花·春山绿 cha5美味

笑得三分无耻七分魅惑,一字一句吐息:“而且我比你想象的要、贵。”

白亦行内心仿佛被熊熊烈焰灼烧,激起她强烈逆反心理。面前的男人简直要比办公室那些枯燥无味的项目有趣多了。学生时代的白亦行并不满足教室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只要有时间她就跑到股票交易市场,望着密密麻麻的脑袋,看统一大小的电子屏幕中间爬满红色的数字,孤身一人的她站在沸腾人群中央吸收躁动,喜悦,咆哮,愤怒,悲伤等情绪,她终于体会到爹哋握着她手看以前高盛的感觉。

她用从股市攒来的积蓄成立一家只有她一人的小证券公司,但她并不满足类似风险套利这样的蝇头小利。当所有人将收购目光瞄准高利润餐饮酒店时,白亦行也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

白纪中曾给她说过:当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件事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件事的价值已经被消耗殆尽。

在白亦行成长过程中也的确将白纪中想法贯穿,不随大流。

在盯准一家冷门电气企业后,白亦行发起了进攻。那家公司由于收购失误加上市场大环境不好,股价血崩。然白亦行清楚地知道在股市,一个公司的股价经常会被各种因素打压,比如短期业绩不理想,某些资产没有体现在财务报表里等。若是这些资产变卖能超过股票市值价,那收购之后她至少能赚一赔的利润。

那段时间她几乎除了教室食堂基本住在自己的小证券所,没日没夜的分析目标公司在行业成百上千份资料和财务报表,不懂的地方她就跑去问教授。她的教授是位花甲奶奶,她几乎是一眼看穿这小姑娘的心思,那会儿的电气企业在普通股民眼中已经是一团垃圾,然白亦行只说了四个字:变废为宝。

女教授被迫充当她的财务专家,两人发现电气公司股价相当于资产打了五折,此时收购最划算。于是白亦行拿出所有积蓄低价大量买入股票,最终以女教授名义代替自己进入公司董事会,她把电气企业隐形资产卖掉,大笔分红给股东多发股息,待股价回暖,再推动公司被同行业巨头收购,不到三个月净赚15亿,占所利润总额的80。剩下的几千万白亦行拿给教授,然教授并没有接受,她像对待自己孩子般告诉白亦行:她有逆向投资的勇气,也有男人大刀阔斧的气概,但这种敌意收购只为赚去差价的行为方式会毁掉这世界上大部分企业。

显然女教授对她的态度是消极的,白亦行当然不认可。她对女教授说:“但我保障了股东的权益不是吗?您也前所未有地体验了一把刺激游戏不是吗?我们三者之间,没有任何人的利益受到损害,不是吗?”

那一瞬,女教授仿佛看见了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正恶狠狠地冲她龇牙咧嘴。

白亦行毕业那天女教授交给她一封推荐信,至此她一脚踏入华尔街。

站在她面前的成祖就像那场刺激的收购游戏中的每一个过程,每一个关卡,一旦目的达成,白亦行便觉得索然无味。

她笑得狡黠甜美:“太快做成,我会觉得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美味。”

成祖眼眸微动,似乎摸着点她的脉门。他松开手,以退为进道:“那白小姐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两人会心一笑。

便利店的门啪地被推开,孟让找得满脸通红,接到成祖电话他急吼吼冲过来挡在两人之间。

白亦行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后退两步,开口:“我没事。是成先生救了我。”

孟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直问是不是成祖欺负威胁她。

白亦行懒得搭理。她打了个电话,对着孟让说:“你回去吧,去照顾虎虎,每天给我详细地汇报虎虎的饮食起居。”

孟让又懵又疑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瞥眼那边笑起来人畜无害正在挥手给他打招呼的成祖,心想白家老祖宗在这儿,那家伙不能欺负她。他说:“那我先把您送到老爷子那里。”

白亦行说:“不用了,直升机到了。你去吧。”

孟让槟城半日游就结束了。

出了便利店,成祖问:“我们去哪儿?”

白亦行径直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去红酒街的娘惹菜馆。”

路上,成祖像是没话找话:“你不怕他跟你妈咪汇报我们在一起的事。”

说完,他又觉得词不达意,透过后视镜看她。白亦行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街边房屋重重迭影过,阳光不减地打在她脸上,柔和了张牙舞爪的气息,处处散发着恬静。

白亦行摊一摊手:“那你现在去把他杀了灭口呗。”

成祖觉得刚刚所有的美好都是表象,都是幻觉。这小女人说不定鬼主意早就打好,他就多余开口。

这家娘惹菜馆门头特小,内里别有洞天。抬头是高耸圆顶,两侧墙面架了雕刻精美的木梁,又挂着各种中式木雕和色彩丰富的娘惹衣衫,脚底是黑白极简的瓷砖,古香古色又西洋味十足。二楼雅座,四扇雕花屏风隔开,一扇一户。成祖扶着她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抬头细细打量靠窗附近的墙上挂着苏轼的《临江仙》,下面一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