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他迅速举高两手,将誓要守护到底的人奋力向陷阱外扔去。
然后他了无遗憾地张开四肢,像个大战后从悬崖坠落的英勇战士那样,准备迎接落地后粉身碎骨的结局。
“再见了,大家……”
已然接受这个设定,入戏太深的土方面带笑容向这个世界深情告别,随后慢慢阖上眼。
大厅附近的厕所满是酒精与呕吐物的刺鼻味道,山崎不得不舍近求远跑到屯所另一边的厕所解决。
但他在返回路上看见匪夷所思的一幕——不知为何,自家副长与参谋双双瘫倒在走道上熟睡,分别向前趴着和横躺在地,姿势一个比一个狼狈。
若非隔空听见那一如既往的吵闹声,以及这两人都一副醉醺醺的脸红模样,他真要以为自己离开的时候真选组是遭遇什么催眠瓦斯之类的敌袭了。
发现这里刚好是你房间的门口,山崎大致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颇为无奈笑了笑。
“真是的,副长你这样子,以后要怎么保护好她啊?”
把昏睡的土方搬到走道一侧背靠墙壁坐着,又将你抱进房里放在床垫上安顿好,蹑手蹑脚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鬼使神差般想要留在你身旁。
他觉得应是酒精给予的这来之不易的勇气,抑或是上次不小心听见冲田与你的对话而得知另一件真相,让自己不愿再继续原地踏步陷入被动了。
——既然他们都可以,我也一定还有机会能够做到。
不顾心脏跳得飞快,山崎微红着脸闭上眼,下定决心给自己打气,然后缓缓朝你俯下身去。
两片唇瓣相触的那刻,他听见背后抽刀出鞘的动静,将此刻被夜色包裹的静谧与柔软用尖锐的刃鸣声划破。
村麻纱反射出寒光的刀尖直指山崎的后脑勺,银白色的刀身在昏暗的和室内分外显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右手紧握剑柄费了好大工夫才没有失去理智一刀劈下去,土方强忍满腔郁结注视眼前这一幕,顿觉胸口闷得难受。
明知故问,他心里很清楚是从何时开始,更清楚导致这结果的人是谁,只是不愿去正视和承认。
“当然是从海运屋事件之后。”山崎无惧直起身来,回过头平静面对距自己仅有一寸之遥的利刃,从容不迫作答,“还是被发现了吗……不过,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
土方冷峻的脸有一瞬失神,随后像是认命般慢慢垂下难掩落寞的视线,将村麻纱收回刀鞘。
一时意气用事与失职害得下属身陷险境,这是自己办事不力的责任,更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他爱上那个拼死相救的女人。
正和当时的他自己一样。
“真对不起啊,副长……但这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对她的告白也没个结果。”忐忑观察着上司叫他摸不透心绪的反应,山崎这才显露出胆怯,战战兢兢地先是道歉,进而试探着问,“需要我切腹吗?”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局中法度可没这条规定。”鬼之副长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恋情意外曝光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罚,反而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被默许,山崎突然感觉脑子懵懵的,呆站在原地。
土方沉默转身,从制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走了,别打扰她休息。”
“是!”见没被继续追究,山崎欣喜对着上司的背影立正敬礼,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
“山崎,要小心路上的机关。”
“哈?这里什么机关也没有啊?副长你是不是喝多出现幻觉了?”
……
待两人的脚步与交谈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你才睁开紧闭的双眼长舒一口气。
——好险,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修罗场氛围也太可怕了。
但今夜的麻烦还远未结束。
“装睡装得很辛苦吗?”
庭院那侧的门被打开一条缝,冲田携着笑意的问话与寒风一起冷不丁钻进来,结结实实把你吓得不轻,慌忙从床垫上挺身坐起。
“你怎么也跑来凑热闹?我这里什么时候变成真选组的观光景点了?”你瞪着双死鱼眼愤懑吐槽,余光扫过墙上的时钟,“马上就到零点了,不和大家呆在一起数着倒计时高高兴兴跨年吗?”
他却犹如常客一样驾轻就熟走进房间,顺手打开灯后在你身边盘腿坐下,满脸无所谓道:“那边太吵了,而且我现在没那个兴致。”
“你不是和近藤先生喝得很开心吗?”经历刚才的事件,酒虽醒得差不多,你感觉大脑仍是昏昏沉沉的,歪头盯着他,过了一会才想明白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问,“难道是担心我和十四郎会发生些什么?”
“才没有。”冲田立刻拉下脸,烦躁努嘴皱了皱眉,在你看来是被说中心事的表现,
“还真是不够坦率,看来你这次没喝醉啊。”你心里觉得这模样倒也可爱,抬手摸摸他的头,出言安慰道,“别担心,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