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涩的抿唇,放下手机在窗边看烟花升起炸开又落下,璀璨却即失。
她穿的单薄,方晴走到她身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她身上。
“在想什么?”
“在想我也许知道为什么干妈当年会喜欢你了?”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头笑的温柔。
“那是当然,我当年又美又飒又温柔。”方晴也看着外边的烟花。
“不得不承认你现在也是。”穆杉微笑。
“小小年纪,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可不是件好事。你妈妈很担心你。”
方晴难得正经的说这种话。
“我知道应该和她们坦白,但我确实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两年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嗯,你什么时候想说我愿意听。”
方晴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上楼去敲苏珊的门,没有人开,她干脆坐在她的门外,掏出手机敲敲打打。
应该是给苏珊发的短信,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就是苏珊一脸不情愿的来了门,让她进去了。穆杉摇摇头,继续看烟花。
短信提示音又响了,“烟花很美吧,新年快乐!”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是她认识的朋友。
她眼睛一亮,直接衝出门,朝着放烟花的广场跑。
广场上很多人,都在放烟花,她在人群里边穿梭,差点被绊倒。
不是,不是都不是,难道是错觉么?
她自嘲的笑笑,也许是她想多了,说不定是哪个朋友,她脚上穿着拖鞋,身上还穿着睡裤,在外边呆的时间太长,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她不死心的又绕着广场看了一圈。
已经过了12点,人已经散了,什么都没有。
昨天晚上太冷,回去以后她就有些发烧,早上赖在床上不起床。四个人轮番轰炸她起床,她不情不愿的开了门,又倒在床上。
白冰来找过她,被她打发走了。他才懒得陪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闲扯。
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天,睁开眼睛已经下午了,她掏出手机忍不住将昨天的陌生短信看了又看。
“赵叔,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穆杉报了一个电话过去,收起电话,伸了懒腰,准备下楼吃饭。
她下楼的时候其他四个人正在打麻将,玩的正开心。果然中年人的游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她拿了她爸的车钥匙开着车在路上闲逛,她把车窗打开,音乐调到最大,好让自己身边不那么寂静,卸掉伪装,她面无表情。
路上偶尔有两辆车和她擦肩而过,副驾驶上都坐着人。有说有笑。她将车开到海边,倚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手中紧紧握着脖子上的项链。歌声悠扬,连同哭声一起被海风带走。
释放过以后,她终于觉得心口没有那么疼,她用矿泉水洗了脸,甩了甩短发,对着镜子,挂上暖人的微笑,开车回家。
穆杉在家门口接到了赵管家的电话。
“抱歉穆小姐,您说的那个电话是个黑卡,查不到信息。”
“黑卡?”穆杉皱紧眉头。
“是的,还有就是之前的那辆黑色别克车也有了消息,小姐之前在村庄消失的,后来应该是被换上了那辆别克车,根据车牌的信息,我们搜索到最近的信息就是她在小姐消失三天后出现在旧金山一次,之后的监控就再没有捕捉到这辆车。”
“监控中有拍到司机么?”
“有但是很模糊,他带着帽子看不清楚,我找了业内的专家做了恢復,还是只能看清楚轮廓。”
“好,辛苦你了赵叔,麻烦你把车辆出现的地点和司机的照片都发给我一份。”
“穆小姐哪里话,你稍后查一下邮箱。”
挂断电话,穆杉回家连饭都没有吃就上了楼,赵管家已经把信息发到了她的邮箱。照片确实很模糊,穆杉盯着照片出神,总感觉身形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她再仔细看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她合上电脑,摩挲着手机上的短信,是个黑号,那会是她么?
如果不是,谁会这么费劲心思的发了这个短信。
初八的早上穆杉独自乘坐飞机出发去英国,她没有让大家送她。连白冰都被她拒绝,离开她熟悉的地方,对她来说是种解脱,而她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窥见她隐藏自己的地方。她把自己装进了一个盒子里边。
爱丁堡大学,在英国金融专业排名前十,每年的录取率低于10,素有北方雅典之称。她同时拿到了三份offer,伦敦商学院、爱丁堡大学和利兹大学,挑来选去,她最终还是选择爱丁堡大学,这曾经是曾秀恩的母校。
她的大学和研究生时光都在这里度过。研究生正常开学时间是10月份,现在是4月底。她不想待在国内,所以就提前过来了。住宿的地方她早就找好了,就在学校附近。
她在学校周围转了一圈就准备回住宿的地方,典型的英式建筑,这个地方是国内的同事介绍的,房子是她表姐的,因为后期定居美国所以房子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