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狼,在外边演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她面前装无辜。
“下边有请万氏集团执行总裁万慕青发言。”司仪突然提高音量,让穆杉神色一僵,眉头紧蹙,她怎么会在这里。
灯光聚焦到二楼楼梯的位置,一个穿着酒红色深v礼服的女人缓缓而来,长发松松地挽起,额边两缕微卷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肌肤雪白,五官深邃,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礼貌又疏离。她眼神在现场环视了一周,最后定格在角落的卡座位置,目光深远。
和穆杉给人视觉感官美不一样,如果把穆杉比作纯洁的白山茶的话,那万慕青的就像开在黑夜的红玫瑰,明知玫瑰带刺很危险,还有黑夜掩护,稍不小心就会遍体鳞伤,但还是有很多人会因为这妖冶的美丽向危险不断靠近,前仆后继,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喜欢猎奇和挑战的。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白冰也是一愣,手中的酒杯差点滑了出去。
她狐疑的往台上看,想要确认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万慕青。结果让她很失望,女大的锦江市愣是没有翻找出第二个万慕青。
白冰心里顿时百转千回,“不应该这么倒霉呀,万氏集团的业务发展重点根本不在南华南,这种级别的酒会也都是当地的经理主持的,哪用得着集团的副总裁亲自出面。这狐狸精又是要闹哪样呀。现在带着穆杉走应该还来得及吧。”
她莫名的就想给自己点心里暗示,现场这么多人,万慕青不一定会看到穆杉,而且即使看到了,时间过去这么久,说不定万慕青早就忘记穆杉了。白冰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时候不能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白冰刚想好逃跑路线,想要回头去喊穆杉。
就看到穆杉脸色铁青地望着正在讲话的万慕青出神,脸色十分难看。
白冰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带穆杉来这个破酒会了,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
没有想象的长篇大论,万慕青隻简短的说了句祝大家今晚玩的愉快,便草草结束。
舞会开始的猝不及防,起码不在白冰的预料之内。
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的赵亦成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舞会开始的第一时间,他便绅士的出手邀请了穆杉,想要和她共舞。
穆杉脑子当时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这么不中用,穆杉苦笑,她起身准备离开。
赵亦成恰好在穆杉动作前伸出手,两人刚才在相亲,这种事情不必明说大家也能看的出来,如果此时拒绝赵亦成,明天肯定免不了被有心算计的人以谣传谣。这种情况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公司,都不是件有利的事情。
犹豫再三她还是伸出了手。
赵亦成就像是她的灯塔,明知毫无用处,但她还是贪恋了有希望的感觉。
她本以为自己应该会掩饰的很好,坚持到舞蹈结束是没问题的。但终究她还是低估了万慕青在她心里的重量,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在舞池中央的她浑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往事像海水一浪又一浪地拍打过来,脑袋中画面根本不受她控制。
溺水的窒息感似乎要将她淹没,这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再次将她席卷,她变得没有办法思考,大脑迟缓。
她的心告诉她只要不和万慕青在一起都是好的,甚至呼吸同一片空气也让她觉得不自在。
因为跳舞的关系,赵亦成和穆杉贴的很近,他又是个细心的人,她很快就发现了穆杉的异常。
明明刚刚还没事。
他贴近穆杉的耳朵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不太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先送你回去。”
“可能是刚刚喝得太急了,有些头晕,很抱歉今天晚上不能和赵先生一起了。”穆杉说完,未等回答就匆匆出了酒店,连包都忘了带。
万慕青讲完话又回到二楼,这次她盯着的是舞池的方向,目光始终追随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某个人,她盯着的人正和另一个人低头耳语,显得尤为亲昵,她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不过拿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仿佛要把手中的红酒杯捏断。
“你还真是不错,躲了我三年,终于舍得露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这次能跑到哪里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穆杉,白冰替她拿上包,紧紧的跟在后边,并没有上前打扰。
三年的时间穆杉再看到万慕青还是这样不由自主慌了神,也许从最开始她就低估了她们之间的感情,穆杉依旧没能忘记。
她想安慰穆杉,但她知道有些伤口只能自己愈合,无论其他人以什么样的姿态去理解,都是在伤口上撒盐罢了,她能做的就如这三年一样,默默守着她就好。
出了门穆杉栏了一辆计程车也没说目的地,隻让司机往前开。
她盯着窗外的梧桐,忽然就掩着眼睛边哭边笑。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三年前的万慕青已经做出了选择,教堂里的画面历历在目,那张请柬就是万慕青的选择,可笑是她用了三年时间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