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雾缭绕,青山连绵,冬日的昆仑,本应该只有白色和青色,现在却突兀的被红色浸染。
她本就是三清门的一部分,既然花锦想要三清门血债血偿,那即使今天三清门就此覆灭,她也一定会全力奉陪。
就在魔军要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之时,突然山门口再次涌入大批援军。领头的人一身明黄色锦缎衣袍,上边绣着振翅高飞的白鹤,金线勾边的腰封,花纹繁复,与上边镶嵌的罕见珠宝相得益彰。仪表堂堂,贵气斐然。
“琉光宫主?”莫卿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对方回话,她才有生出突然生出一线生机的感觉。
“琉光宫的宫主?”花锦坐在殿里听着手下汇报。
“是琉光宫的宫主。?带着他的手下,我们兵力不多,只能先放弃。属下该死!”穿着黑衣的男人连忙下跪。
花锦摆摆手,“无事,随她去。你先下去。”
琉光宫有意思!
虞司杀上门的时候,花锦正在悠哉悠哉的品茶,看见虞司倒是一点不自在,忘了一眼对方面色铁青的脸,将斟好的茶推到她手边。
虞司劈头盖脸就是质问,“花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突然举兵三清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能重蹈覆辙,百年前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可是水到渠成!”
花锦凤眸眯起,“三清门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好像没有动你魔域半个人吧!”
“花锦!”虞司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上去爆锤一顿花锦,这人现在完全不讲理。
“你别这么瞪着我,我现在没有心思应付你,有事就说事,没事自便。”花锦将茶杯扣起,转身预走。
“花锦,我知道羽晴走了你很伤心,我们也很难过,可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你为什么非要……”
花锦步子微顿,“那天袭击我的六个人是三清门的长老。他们自己找死!”
“什么?”虞司不可置信的望着花锦的背影,她一直以为那天的黑衣人也是卓宁的人马,没想到竟是三清门,花锦对于三清门一直都是手下留情的,百年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拖到如今,现在竟然还敢背后下黑手!连莫卿这个旁观的人都觉得过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平心而论,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她身上,说不定,她早就杀过去了。可是看着千昭雪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着实于心不忍。
虞司的突然到来,让花锦想起了现在还在被收押的两个人,虞姬和泽布。
迈入潮湿的地牢,脚下黏腻,花锦不由的皱起眉头。
两个各有一间牢房,挨在一起,想来这些暗无天日的时间也不会觉得无聊。
“两位住的还习惯么?”花锦摸了摸泽布身子下边的白色锦被,似乎比她床上的都要厚,不用想也知道谁送来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也不会说,不要浪费时间。”泽布在床上打坐,星眸半启,看见花锦的容貌,也不由的微愣。
听说她百年前就是天资绝色,没想到现在仍旧这般倾国倾城。
花锦只是瞧着她,她就有种被人直探心底的感觉,不是别的,只是这眼神和卓宁一摸一样。让她无处遁形。
“你何苦为难一个姑娘?”那边的虞司安座在石床上,上边只有一层薄薄的茅草。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的脸上,快到连虞姬都没有反应过来。“花锦的武功怎么进步的这么快!”虞姬嘴角渗出血迹,脸颊瞬间红肿。
“很多人死的快就是因为话多!虞姬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待着!”花锦轻嗤一声。
“她现在活着我是看在虞司的面子上,而你现在活着是因为你还有我想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一定要留着带进土里,我并不介意现在就送走你,我的手段绝对不会比卓宁差。”花锦手中握着一块小刀片,细长而薄,是人间专门用来做剐刑的刑具。
“你以为用这个我就会说?”
“啧啧我怕你理解错了,我这个可不是用来割肉的,我这个是用来放血的,这个刀片在你的手腕上轻轻那么一划,鲜血就会顺着你的血管滴滴答答的流出来,用的你血和我的血融合,然后再念一个图兰咒,从此你就与我结契。生死与共!啧啧,这么一说还真是浪漫!”
花锦盯着泽布面色凝重,忽然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可是我这个人娇气的很,怕疼,所以可能不是我的血,是守门的卫兵?街上的乞丐?或是一条狗也说不定?”
“你怎么会知道?”泽布脸上早就没有刚才的平静,若是与人结契,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控制不了。
“哼~我知道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不过你没资格知道。说你为什么骗图东!”花锦已然不见了刚才的调笑之色,脸色阴鸷,眼神像是千年寒冰,冻的人瑟瑟发抖。
泽布看着花锦,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她挣扎这么久,就是为了解除身上的契约,她并不认为花锦刚才的话在开玩笑,她已经说了图兰咒,那是只有他们药人族人才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