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她病的很严重么?”
“胃出血,手术很成功,不过大概需要修养一个月。”
“那我……”简单的话刚说了一半,祝枝桥的电话就响了。
祝枝桥对简单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喂,妈什么事?”
“小桥,付羽的病怎么样,严重么?要不我和你爸也去看看吧。正好你付伯父也在这呢!”
“哎呀妈,不用,付羽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们这刚开好了药,正准备回去呢!”
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好一会儿,祝枝桥才头疼的挂上电话。
“简单,你今天有什么事么?付羽这边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家里的那些老狐狸不好糊弄,我今天要是不回去,肯定就要杀过来了。到时候付羽肯定不得安生。”
简单连忙点头,“好的,我来照顾她,你放心回去。”
祝枝桥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三回头的离开。
付羽住的是双人间,大年三十的晚上,病人很少,旁边的床铺正好没有人。
简单没怎么在医院待过,她不知道怎么照顾胃出血的病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敢睡,生怕付羽有什么事情自己发现不了。睡也睡不着,简单干脆就拿着她的诺基亚手机搜索胃出血患者手术后要怎么护理。又怕有光打扰到付羽休息,她就蒙在被子里看。
研究到接近天亮,简单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简单,简单,醒醒!”付羽在简单旁边的床上喊了几次她都没反应。
她捂着伤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挪动到床边,才勉强能碰到简单的手指。
“简单,醒醒,你是在做梦!”
付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使劲扯了下简单的手指,似乎还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她呼吸都慢了半拍。
好在床上的人终于走了反应。一个激灵猛坐起来。
她迷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而后确认自己是在做梦,才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下来。
“过来。”付羽捂着肚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简单微微愣神,还是听话的躺在付羽身边的空位置上。她脑袋一片混沌,却不敢闭眼。
付羽叹了口气,简单从睡着到转醒,不过一个小时时间,但几乎没怎么睡安稳,一会叫爸,一会儿叫妈妈,眼泪更是把白色的枕头都洇湿了好大一块。
她大概猜得出来,那个梦应该是和她妈妈有关的。她翻手将简单冰冷的手心握住,“再睡会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简单嗯声,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开始做梦,付羽微微侧身用手轻拍着她,人才总算安静下来。
伤口的麻药劲过来,那个地方火烧火燎的疼。她是睡不着的,只是身边躺着个好看的小家伙,到没觉得时间有难熬。
简单没睡多长时间,生物钟就让她醒了。
睁开眼时就看到付羽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简单的目光从她的眉眼转移到小巧的鼻子,然后到她薄而粉的唇。
“小孩你看什么呢?”付羽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不过比刚手术完的时候好多了。
“我……”简单做贼心虚的翻了个身,不敢直视付羽的眼睛,“我没看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什么,我现在肯定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一样。”付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
“没有,不会,你特别好看,一直都很好看,你最好看。”简单连忙转过头,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焦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说她不漂亮呢!
“呀!我家的小木头都会说哄人开心的话了!真是不容易。”付羽伤口的地方又开始疼,只能靠着和简单说话转移注意力。
简单被她说的脸色绯红,努着嘴小小声嘟囔,“我说的都是真的。”
“25号付羽,换药了。”护士从外边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两个人,脸色微变。
“你是病人家属吧!怎么能和病人挤在一张床上,碰到她的伤口造成伤口破裂怎么办?是你承担还是算医院的责任?”
简单被吓了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护士不耐烦的瞅了简单一眼,没说话。
“和她没关系,我让她躺上来的,伤口我自己会注意。”
付羽的声音又哑又沉,眉头紧锁,往日说话总是轻风细雨的,今天却意外的带着些脾气。
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咄咄逼人的架势是摆给谁看的。她带的人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护士换完药白了两人一眼,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为了那点工资,谁伺候她们啊。
付羽看着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简单,轻声开口,“昨天晚上不是查了一宿的胃出血术后护理,上边有没有写,病人准备上厕所的话要怎么办?”
“百度上说不能牵扯到伤口,不能久坐,然后……”简单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