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么?看到车衝着你来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付羽将简单一把推开,声音都有些发抖,眼底都是红色的血丝。
简单怀里一空,脚下打滑,她直接撞在后边的刚刷了绿漆的邮筒上。
若是以前付羽一定会将人扶起来,但今天她完全没有心情,确认简单没有受伤,她转头就离开,朝着自己的车子走。
简单愣愣的看着付羽的背影,直觉付羽今天很不对劲,她的眼神很不对劲,简单加快步子想要追上付羽,但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付羽开着车子离开。
“师傅,跟上前边那辆车。”简单此时也顾不得钱,直接伸手拦下出租车。
简单一路跟着付羽但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门口。她没有进去,只在街的对面盯着酒吧门口的位置。她穿的本就不多,等的时间太长,夜色渐深,路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在马路上跑来跑去,想让身体暖和些。
“小姐,你好,请问你方便来接一下你朋友么?她喝醉了。”酒吧里声音嘈杂,服务员的声音很大,还是被舞池里躁动的音乐盖了下去。
“方便的,方便,我马上就来。”简单小跑着跑向对面的酒吧。
她刚进酒吧就被里面漫天的尼古丁熏的咳嗽了好一会儿。里边跳舞的人很多,她被左右推搡着,走的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摸到吧台旁边,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付羽,两个眼脸颊红扑扑的。
“您好,您是来接这位小姐的么?”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穿着朴素的简单,看样子应该也不是来这里玩的。
“是,她是我……朋友。”简单没有把老师两个字说出来,隻说付羽是她的朋友。
服务员哦了一声,她才不管对方是谁呢!她主要的任务是把这些个醉鬼平安的从酒吧送出去,只要出了门就与他们无关了。
简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出酒吧,“老师,你还能自己走么?”
简单拍了拍坐在马路边,趴在自己膝盖上迷糊的付羽。
付羽抬着雾气蒙蒙的眼睛看见简单,呆头呆脑的点头,“能,我能!”
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还没迈出第一步,就歪着身子朝着旁边倒。
简单连忙拉住付羽的胳膊,付羽才稳住重心,她连忙双手合十,“谢…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就送到这吧!我到家了,再见!”说完就去扯开简单的手腕,回头朝酒吧里边走。
简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追上付羽不等着她回答,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强…强抢良家妇女,快……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简单嘴角微微上扬,不愧是语文老师,都醉成这样还不忘用成语呢!
“我就是人,你喊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哦,你说的对,那我不喊人了!”付羽脑袋侧躺在简单肩膀上,嘟囔了一句就没声了。
简单以为付羽是醉的太厉害,又醉了,没在意。
直到身后传来抽噎的声音,她动了下肩膀,才感觉t恤衫已经被洇湿了。
“付…付老师,你…哭了么?”简单背着她没办法看到她的脸,只能开口询问。
“晚舟,我好害怕,好害怕,别离开我好么?”
晚舟?简单眉头轻蹙了一下,似乎之前从来没有听付羽提起过。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她的朋友吧。
简单随口问到,“晚舟是谁啊?”
“晚舟是我学姐,这你都不知道。她又漂亮学习又好,对我也好。”付羽说的时候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简单,只是眼神仍旧混浊,语气确带着那么点小骄傲。
“哦,那她人呢?”简单抿了抿唇,心里腹诽,你学姐那么好你干嘛不让她来接你。
“我不知道!”付羽慌忙的摇了一下头,将脸埋在简单的肩膀上。
简单挑了挑眉毛,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呢,还说什么不离开的,看来也没有那么熟嘛!
简单将人背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将人塞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付羽靠在简单的肩膀上哭了一路,简单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无措又拘谨的坐在一旁,t恤都被她哭湿了一半。
她缓缓的抬起手,动作生涩的在付羽的头上拍了拍,声音糯糯,“你别哭了,好不好?”
付羽嘴里嘟囔着胡话,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可简单的话却听清楚了,抬手在简单胸口重重的锤了一下,恶狠狠的撒气回她,“不好!”
简单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小声嘀咕,“那你哭吧!”
付羽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前排的司机透过镜子不解的看着两个人,头次看见这么哄人的,也是头次看见这么听话醉鬼的,让哭就哭!
“到了,一共68。”出租车里计价器嘟嘟往外的吐票子。
简单肉疼的捏着一张红色的票子,不舍的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