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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马甲掉了[修仙NPH] 生分

几遍“我自歇下了”“不要过来”,待得那珠子微微发热,好似答应一般,方略略放下心来。

她想,自己只是防着那人当真不要脸皮,那鬼向来谨慎,应当明白她的意思……

松了口气之余,洛水又有些着恼:

那鬼最是有主意,还自觉天命在握,她替他担心什么?

说起来,晚些她还要同他算账呢——说什么明月楼之行全当散心即可,还不是……还不是……

思绪在此顿了顿,蓦然转了个弯。

她想,早前自己在明月楼,确有一番际遇,若非最后一夜惊乱频出……

想到这里,她脑子白了白,本能不愿去回忆那夜种种——非是那段混乱情事,正如她给闻朝暗示的那般,完全可当做酒后乱性。

可更多的记忆,譬如缘何遭罪、遭了什么罪,却同潜藏雾中的魍魉一般,令她隐隐生畏,每每触之,除了指尖刺痛、背后惊汗频频,竟是连“不能想”的念头都模糊一片。

由是不知不觉中,她于一片思绪缥缈混沌中呆坐了小半日,待得回神之时,只觉头昏脑涨,困倦无比。

或许是已经回了自己的住处,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总归让人心安,她没怎么挣扎,便沉沉睡去,甚至做了个梦。

应当是梦。

因为她一睁眼就瞧见了季哥哥。

其人端坐在不远的窗棂边,单手支颌,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

黄昏最后的霞色融融落下,为他的眼珠、嘴唇、手指镀上了一层沉而暖的色——这些地方本同他惯穿的衣色般,总是清浅到略显寒凉,可此刻因浸染了日暮余晖的缘故,便有了模糊的活气与柔软,就同她无数次梦见过的那般——

觉她注视,他略略转过了脸来,微微一笑,同身后的漫天余晖般活色生香。

“醒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