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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马甲掉了[修仙NPH] 骗你又怎样?

开目光。不过垂眸的片刻,身旁少女便越过了她。

后者见她不动,又软软地催了声:“师姐我们快一些,早些练完早些回去罢——唉,若是冻着了就麻烦了。”

其实这抱怨可谓有些奇怪,纵使她未及淬骨,这伐髓之境中,身子骨亦比寻常人要康健不少,哪能轻易得了风寒?且修道先修心,求仙苦寒,这心志是第一重要的,如何这般轻易就抱怨起来?

至少凤鸣儿自踏上这仙途开始便不曾有过,亦未见其他弟子这般。

然奇怪归奇怪,话从这师妹的嘴中说出来,就有了种理所当然的意味,半分也不觉突兀,配合她懒懒散散的神情,只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得可爱,实在是很难拒绝。

只一个恍惚,凤鸣儿便已经同她一并坐下。

两人并没有挨得多么近,恰如两人此刻的关系。可凤鸣儿很快便注意到,少女毛茸茸的一团,正是处在上风的位置,两人身量仿佛,其实为她多少挡去了些劲风。

想到她刚才的抱怨,凤鸣儿又是一愣,竟有些分不清刚才少女那抱怨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她如何此刻又受得住了?

若是假的,那……她是在讨好自己?

事实上从两人一起开始,凤鸣儿便觉出这位师妹似有意与她亲近,此刻更是差不多确认了。

可是她的亲近同其他人都不一样。

具体如何不一样,凤鸣儿却是不再去想了。且无论这番说辞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似乎都无伤大雅。她这师妹当是毫无恶意。

洛水挑的这处地方确实不错,稍一运功,便能觉出此地灵气沛然,实是一处修炼的好地。

念及此,凤鸣儿盘腿阖目,很快便进入了静修之中。

这边凤鸣儿很快便宁心静气,浑然不觉身边人不知何时早已神游天外。

洛水并非故意的。事实上,她原本是打算正经修炼的,只是入定前,她同脑子中的鬼聊了起来。

她说:(“这‘天选之人’果然不同凡响,随随便便就能寻到灵力最盛之处——唉,不对,若你知道此地最宜修炼,为何不直接告知于我?”)

那鬼笑她:(“如何又蠢笨起来?莫不是忘了你肖想的那个金团子?你倒是想要,可你不瞧瞧这老天肯给你么?”)

洛水不服气:(“这个同那个如何能一样?”)

(“自然一样。”)它道,(“‘天选之人’既然沾了个‘天’字,一切助她之物便从开始就成了她囊中之物,如何能强占?只能如此这般同她一起,沾些好处罢了——你别不服气,这东西又不是大饼,别人多一块你就少一块,横竖占到了便宜,莫要太过贪心。至少,不好急于一时。”)

洛水倒是不急。

今日之前,那鬼就对着她千叮咛万嘱咐,宁可少拿,不可贪求。她自然照做了,包括同凤鸣儿留下亦是早就设计好的。

她倒没有什么罪恶感,横竖不是什么坏事。且稍一亲近,她就觉出来,这个“天运之子”确有些让人心折之处。

按照先前计划,她只需在此地好好打坐,恢复灵气,稍晚再同凤鸣儿一起御剑成功,如此便算是结下了情谊。

此番计划推进可谓顺利。她连摔三日,今日终于陪着凤鸣儿摔出了友谊来——至于御剑之决,她早就烂熟于心。

洛水自觉此事已毕,无甚可费心之处,便放任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此番御剑修行拖了好些天,确不能再拖下去。早在修行第二日,她那大师兄便觉出她进度有异,碍于平师姐在,不好当面指导。可背地里,这看似磊落的师兄,可没少做偷鸡摸狗的事——对,就是偷鸡摸狗,也不知是谁大半夜的又是同她传讯,又是同她传书。

她自然是统统不接,可这家伙的脸皮实在太厚,当真是不知羞耻,大半夜的也不怕人发现,就用石子投她窗棂,搞得偷情也似的,不怕人发现——她着实不耐,想要驱他,结果就被他一把按在窗棂上亲了嘴偷了香,当真、当真是毫不知羞……

她想,待得师父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说她这大师兄欺负他。唉,当初师父在的时候,她只怕他,嫌他冷硬,如今对比之下,方觉她这师父才是端庄持重,外冷内热……嗯,确实是热的,也是硬的,每次二人欢好之时,虽是在梦里香中,可他那阳物从她身子里抽出来的时候,总是热腾腾又湿漉漉的,端的是与他这人的外表十分不符。

可她丝毫不觉得她这师父虚伪,至少同她这讨厌的大师兄并不一样……哎,她如何就比起了他们?总归只是用一用而已,她的心到底还是落在季哥哥那里。

说起来,不知道她的季哥哥何时才能出来?师父走前说快了,让她去问这师兄。可她横竖试探了几次,都被他找话绕了过去。这可不行,她下次必要摁住他,同他好好说道说道……可若是说不清楚,万一又被他占了便宜去……唉,说不得还是师父更好……

她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不觉中已经动了心思,身下隐隐躁动濡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