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方逸白神色依旧淡然,“不过青崖山,也确实缺少一个可以打开局面的人。”
“方掌门如果是这个意思,那恕在下不能奉陪了。”王婉道,“现下的局面,虽说并非万全,但也是正道百年来坚守的决策,若是贸然改变,后果不是我能够承担的。”
方逸白把玩着面前那只空了的茶杯:“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你?”
“这个……”王婉挠了挠脑袋,“你大概是看我籍籍无名,又跟张子承关系不一般,所以才来跟我说这些。”
挑好拿捏又不容易被发现的下手,谍战剧一般都是这么写的。
方逸白似笑非笑,王婉也看不出来他是在嘲笑她还是在欣赏她。
片刻后,他将手中那只空杯放在桌上:“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王婉很尴尬:“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更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长街上的人潮逐渐散去,从鼓楼顶端向下看,能看见护城河中的河灯,三三两两飘向远处。
繁华过后,四周更加沉寂了。
秦禄上前一步:“师尊,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那些长老们又要多言了。”
方逸白点头,自桌子另一侧起身,从王婉的角度看过去,他站起来的时候,仿佛有一种睥睨世间的傲然。
“请便吧。”他对王婉道。
随后王婉感觉那熟悉的压迫感,又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她一秒也不愿多待了,迅速起身行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