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艾米太严酷,所以他无法容忍她的宽容,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她总是无法知晓身边人的内心想法,这些想法就像没有及时吃下的苹果,等她察觉时,都腐烂成水了。
“我最近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不好意思。”琥珀边收拾书,边饱含歉意地同纳西说话。
“没关系,从假期开始,你好像就一直都在忙。”
纳西小心翼翼把心中的忧愁包装成普通的寒暄。他其实想说——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好好见面聊天了,只有我独自在乎这一切吗,你呢?
“有吗?”琥珀在门口瞥见艾米的身影,抓起包奔出教室,“我得先走了,再见。”
她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
要剖开贝壳才能知道珍珠的存在。
指尖滑过额头上刚愈合的伤口。纳西痴望她跑远的背影,轻盈得如同一阵风,抓也抓不住,不会为谁停留,不愿为谁耗费自己。
我如果是一枚被捶弯腰的钉子就好了,藏在课桌边缘,在某刻勾住你翩翩的衣服,那你就会停留,投来目光,哪怕是嗔怪、责备的目光。
请停留一会儿,拜托。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