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纪总会去酒吧吗?会在衬衫上留下女人的口红印吗?”任亭亭再次反问。
“你扯他做什么?那涂筱柠还不会在他应酬的时候狂打他电话呢,你呢?你有人家老婆懂事吗?”赵方刚也跟她杠上了。
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们两人的第几次争吵了。
任亭亭仰头看着他,越发觉得他陌生,或者,她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你觉得我不懂事?”
“你但凡懂事一点,我也不会这么累。”他如此回应。
“你累了?”
赵方刚揉眉心,“是。你无止境地无理取闹,让我觉得很累。”
任亭亭的脚还光裸裸地踩在地上,很冷,却没有此刻的心寒。
也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两人安静得站了很久,偌大的房子里只能听到电视里的雪花声,蓦的,任亭亭说,“分手吧。”
赵方刚抬头,对上的却是她平静的脸,她又说了一遍,表情认真,“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他目光紧锁她。
“分手吧,我也累了。”
他沉默她就继续说,“我们很多不适合的地方不是吗?你不愿意改,我也不愿意接受,三天两头的吵架,是真的不适合。”
她语气越淡然,他就越生气,“任亭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非常清楚,既然大家都累了,继续下去没意义,趁着没结婚,还来得及。”
赵方刚嘲讽的笑,“还来得及?你早就有这心思了?”
这次换任亭亭沉默,她这样他就越气,越气就越口不择言,“好,那分啊。”
分就分啊,谁怕谁。
他说完,任亭亭看了看他,转身就上楼去收拾东西。
赵方刚在客厅坐着,回来的前的困意此刻全无,听着她闹出的动静,心里烦乱的很。
他点燃一支烟开始抽,不一会儿整理好东西的任亭亭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这次她视线从头到尾没落到他身上一下,低头只顾往外走,赵方刚掐了烟跟过去。
“太晚了,明天再走。”他伸手拦她。
“不了,现在就走。”她却倔得很,闷头就去开门。
赵方刚看着她开门,“我送你。”
“不了,不然回头我还得再来拿车。”
他又重复,“太晚了,我送你。”
“不要了。”她却拒绝,也没回头,“既然分手了,还是各自留点体面。”然后就拉着行李直接出去了。
门被关上,瞬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电视还在“哗哗”冒着雪花屏。
赵方刚看着门,嗓子又干又涩,太阳穴突突狂跳,可脚就跟定住了似的,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任亭亭拖着行李回到自己车上,锁上车门,望着还亮着微弱光的那扇窗,泪水控制不住地肆意往下流。
她哭得特别伤心,抽泣着用手抹着泪,可泪水越抹越多还滴在了方向盘上,最后她就不抹了,她发动了汽车,这次是真的没有留恋地,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结束了,都结束了。
赵方刚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车渐渐消失在夜色,耳边却都是“他是任局长女婿”这句话。
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迟迟挪不动脚去追她。
他将手按在扔在狂跳的太阳穴,心想。
暂时分开几天也好,两人各自冷静一下。
可他没想到任亭亭是来真的,她把新房的钥匙留在了床头,把他微信和电话也拉黑了,她所有的东西都带离了彻底,连卫生间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
他所有能联系到她的方式都被她切断了。
没几天纪昱恆就在会后把他单独留下,很严厉地对他,“你在搞什么?如果一开始没想认真就别打她主意。”
他说,“我怎么可能对她不认真,她是我第一个追的女孩子。”
纪昱恆叩笔,语气收紧,“婚姻不是过家家,这次你自己想想怎么收场。”
赵方刚有口难言,还不是他那该死的自尊心在作祟。
这头刚被纪昱恆教训完,那头他妈也来了,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要是真把亭亭这个好孩子作没了,你就别回家了,我跟你爸再不认你这个儿子!”
他就去dr找任亭亭,他在她车旁等,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老婆……”他又皮厚地贴过去。
任亭亭十分冷静,“我已经不是了,准确的说,我一直就不是。”
“你是啊。”赵方刚要靠近,却被她躲开了。
她说,“三年前,我也在这里等过你,你还记得吗?”
赵方刚站在原地,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眼里心里隻装得下你一个人,你一向就爱玩,如果没猜错,你当时拒绝我之后去的就是酒吧。”她叹了口气,“从前我年少无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