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知她何时才会再回来一趟。“阿雪,明天叔公对了,阿水婶你还记得她吗?她的表亲的孙子,留过洋的,今年三十四岁,配你三十刚刚好。妈已事先替你看过了,人长得可是一表人才,现在回来这里服务,以后你给嫁他,不仅住得近,也可以常回家来,妈也能常常看得到你。”刘母一头热地直说,令刘艳雪招架不住。“妈,我刚回来,人很累,您让我休息一会吧!”她为了这一趟回来,带著大包小包的礼物,怕母亲误会,又搭公车回来,人实在累翻了,而母亲一见她回来又是兴奋得一直讲个不停,实在令她身心疲乏。“也好,那你先去休息吧!”其母也觉得自己似乎讲太多了。女儿这么老远回来,人也累了,她还直唠叨,真是的。她上了二楼。他们父母及一姊一弟,一家五口一直是住在租来的房子。大姊老早嫁人了,生活只勉强自己的家庭所需,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供给娘家;而弟弟还在就学,她为了上进,也在半工半读、省吃俭用下寄钱回去供弟弟求学,这些她一个苦字也没说过。可是自从她毕了业,戴威不愿她出外工作,又知她家里需要用钱,将戴忠全给他的零用钱拨了三分之二让她寄回补贴家用;现在他已掌权了,自然也给了她的家庭更多的经援,让她家的经济情况得以改善,一次十万、八万不等,十年来也使刘家有了自己的房子,刘家夫妇俩做做小生意,生活倒也惬意,这一切全拜他所赐,否则她家哪能在短短几年有那么大的改善?她也是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她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今天她真的太累了。她家是买成屋,三楼的透天厝。爸妈做市场的生意;弟弟刘毅祯则在附近工厂当技术师,一个月也有五、六万块的薪水,有个叫温沛玫的女友,是他的国中同班同学;刘艳雪是认得她的,人是不漂亮,倒是很纯真。她弟弟在外求学,温沛玫每个礼拜去替他整理房子、做做菜,四年不曾中断。温沛玫只是个高职生,论长相差了点,讲学历又少了些,其实她弟弟也许会变心,可是他忠于原味,两人由国中时代相识、高中时代交往,至今也有八、九年的时间了。双方家长早在催了,只是温沛玫总认为他还年轻,不该这么早被婚姻所桎梏。不过事情似乎有点脱轨了,温沛玫已怀有身孕,这下子更耽搁不得,所以她这一趟回来,有一半也是为了参加他们的婚礼,毕竟她是他二姊。她的房间仍不变,因为她尚未嫁人,还算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戴威不曾来过她家,虽然房子尾款是他付的;毕竟他们没有公开,她也不要求他与她一同出席家庭的聚会。家里虽然为了弟弟的婚礼已忙得昏头转向,但她知道妈妈更想趁此机会替她相门好亲事,好能双喜临门。她一觉醒来已近午后三点。梳洗一番才下楼,红红的“?帧弊挚丛谒?难劾镎媸谴棠俊?耄魍?残砻挥性捣滞≈20320;肿至恕?br /≈gt;大姊、大姊夫及侄子全回来了。她大姊十六岁就嫁给姊夫,如今孩子已十八岁,而她还孑然一身。此时她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她不能拥有他,可是她渴望能有他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害怕哪天她老了,她将落得一无所有的境地当喜宴结束后,她没有多作停留;她怕那股新生的勇气会消褪掉,她没有通知戴威即提前回来了。她去情趣商店买了性感内衣,在路上看见他和一名女子一同走入一家咖啡店,她没有跟踪的勇气,她也不是那种女人。她在街上游晃,正巧遇上程钰浩;她走在人行道,而他的车子缓缓地靠近她,他按下车窗--“刘小姐?”这一声“刘小姐”也唤醒了正在神游的她。她缓缓地低下身一看,竟是程钰浩。“程先生?这么巧。”她客套地向他问候。“不是巧,而是我见你从“lover”出来。”他竟不隐瞒地告诉刘艳雪她由lover情趣商店出来,令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真是糗,竟让人看见,不知他做何感想。“我我我是替人家买东西才去的,不然我才不敢进去。”她的脸蛋红如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又没怀疑你什么,这么害羞?”他见她如此模样,更加怜爱,好印象倍数急增。“我没有,只是不好意思。”她想立即走人,真羞死人了。他立即拉上煞车,也不管能不能停车就追上她来了,并拉住她的手。“别生气,我只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吗?”他竟公然在大街上向她示爱。路过的行人纷纷回过头来看他们,她更羞得见不得人了,一推开他,立即往前疾行,她的心跳如万马奔腾似的又急又快。而这一幕全纳入戴威的眼里。他见她在街上游荡,又见她低下身和车内人说话,这他还不在意,可是追出来的却是一个男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加上他们又拉扯在一块,这会他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戴威,你怎么啦?”凌访?见他失常,又顺著他的眼光望去。看到的是一对闹别扭的男女,而那一对男女他似乎认得他们,或者只认识他们其中一个?“戴威,你的朋友吗?”她见他没反应更确信自己猜得没错。“戴威--”她稍稍摇了摇他的手,他的手紧握成拳。“访?,我先走了,你慢慢坐。”他丢下千元大钞,人即如旋风似的走了。她还来不及唤他--他人已不见踪影,留下她在原地噘嘴跺脚。刘艳雪一走出人群,心里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