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
他平静而淡然,把一袋沉甸甸的铜板与几颗碎银子交到了她的手里。
“你不会剑,我这般的情况也用不上了,去者自去…它会有更好的去处。”
那车木材并不值什么钱,最贵的反而是那把剑,看着不起眼,却实打实的重,就算按照锈铁的价格,也足足卖了三两三。
轮椅吱呀的响声中,他不再回头,玄桓甚至暗自庆幸于此刻绫杳的低落使她留在原地,甚至在关上书房门再度启动屏蔽阵法的同时,他终是忍不住捂着胸口背靠门扉,呕出的一大口鲜血近乎将他的衣袍尽然打湿,却又黑紫而腥臭得看不出血液的模样。
从他那日决定去找她的那一刻,玄桓便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无论是利用灵力,还是最基本的行走,都会在撕裂骨髓的剧痛中使得魔毒再侵入一分,蚕食他为数不多的生命。
他的淡然,不过是一种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来的无力假象。
玄桓深深闭上眼,只感觉自己确乎曾经所困囿的灵魂第一次得到了解脱,他沉默地等待死亡…直至可以合理放心地将她交托。
远处街角传来的马车行驶的吱呀声却在安静到诡异的街道上颇为清晰,屋内愣神了半晌的绫杳却仿佛瞬然决定了什么,深深抓了抓手中的钱袋便转身阔步冲了出去,却在大门口恰恰与那辆低调却处处考究的马车之上移步下车的高大身影撞了个满怀。
“放着这么宽的路不走,莫不是犯了花痴故意往吾身上撞?”
头顶慵懒的声音确乎还带着几分轻佻的浪荡笑意,绫杳拧眉抬眸间,就这样与那垂眸望来的浅魄色瞳孔刚好对上了视线——
“你是…”
“哦?你认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