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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40

下身子,握住郑雪吟的脚踝,将罗袜褪下。

郑雪吟:“……”

她现在明白他老子为什么要他成婚以后才能饮酒。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她以后再也不干了。

贺兰珏抱着从郑雪吟身上脱下的衣裙并那双罗袜,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什么,折返回来,将留在床边那双绣鞋拎在手中,继而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郑雪吟:?

强盗打劫都好歹会把鞋留下。

郑雪吟实在好奇贺兰珏拿着自己的衣物去做什么,光秃秃地裹着他的薄被,跳下了床。

月色如雾霭,流泻千里,将空山照得亮如白昼。

郑雪吟裸着双足,踩着铺满落英的山道上,不远处的前方,少年笔直挺拔的身影镀着月色,一路行到水潭前。

潭面倒映出清亮亮的月,月中出现了贺兰珏俊秀的轮廓。

贺兰珏半蹲下去,将抱来的那团衣物浸入水中,又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个瓷瓶,将瓶中玉露倒在衣裙上,随后,揉着那团衣物搓洗起来。

郑雪吟:“……”

谁家的好人撒酒疯是给人洗洗刷刷啊。

郑雪吟裹着被子,坐在石头上,看着贺兰珏洗了半个时辰的衣物。

洗完外裳洗抹胸,搓完罗袜刷绣鞋。

焕然一新的鞋面上浮现出几朵淡粉的小花,郑雪吟这才模糊记起自己的这双鞋原来是绣着花的。

一路上东奔西跑的,鞋面早已灰扑扑,半点看不出最初的模样。

贺兰珏就这样洗洗刷刷一个时辰,将衣裙和鞋袜都晾在竹屋前。

郑雪吟回到贺兰珏的屋中,裹着他的被子,在他的床上躺下了。

这是罪证,必须让他亲眼见到,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而贺兰珏洗完衣裳,酒劲终于上来,倚坐着门框睡着了。

他一睡去,郑雪吟也放心睡去。

晨光拨开薄雾,沉眠一夜的山谷在鸟鸣声中醒来,山花簌簌而落,堆得倚门而眠的少年满身都是。

贺兰珏迎着朝日睁开眼,黝黑的瞳孔映出重山的轮廓。

成群的山雀扇着翅膀,飞落枝头,此起彼伏的歌声回荡在山谷内。

少年抖落满身的山花,扶额站起,一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这里睡着了,回身踏入屋中,猝不及防撞见郑雪吟裹着他的被子酣然而眠的一幕。

一瞬间,全身的气血皆朝着头顶涌去,贺兰珏不悦地抿了下唇角,右手搭上腰间悬着的冰魄剑,瞳孔淬满冰雪:“郑雪吟,起来。”

郑雪吟迷迷瞪瞪睁开眼,见是他,揉着眼角,咕哝着:“你醒了啊。”

贺兰珏以为她是强占自己的床,耍些小心眼,偏生涵养极好,即便怒到极点,也没有多余的话,只说:“出去。”

褪去初初起床的那份倦怠,郑雪吟的神志清醒了几分,听出他话里的不高兴,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真让我出去?”

“出去。”

“出去就出去。”郑雪吟挑了下漂亮秀气的眉,拥着被子坐起来,“你可别后悔。”

她是个脸皮厚的,反正昨夜在他的威逼下,这具身体早已被他看了个遍,她大大方方掀开被子,迈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往外走。

那厢,贺兰珏眼角余光乍一触到她白皙的肌肤,整个人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背过身去,同时伸手拽起她松开的薄被,一把将她裹起,夹在臂弯下,丢在了床上。

两只手死死掖住被角,恨不得将她钉在床上。

“你怎么……”

“我怎么?”郑雪吟眼底映出他额间的朱砂竖痕,替他说完没说完的话,“我怎么光着身子——贺兰珏,这话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我……”

“你什么?贺兰珏,枉你平日里自命清高,张口闭口就是清规戒律,借酒装疯,淫辱女子,你好得很呐!”

经郑雪吟提醒,贺兰珏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被怼的哑口无言。

闭上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被拍进他的脑海里,那张青白交加的脸,霎时像被火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