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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高冷仙君后他成魔了 第39

的,就埋在山泉水下面,冰了这一下午,口感极好。

郑雪吟把那沓话本子堆放在贺兰珏的窗台上,转身接走苏解铃手里的酒:“快去叫你师父出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深山里的夜晚不似白日燥热,山泉为弦,奏出叮咚乐曲,月下萤火点点,像是漫天的星辰都落在了山野间。

“怎的想起喝酒了?”简言之拍开酒封。

“高兴不成吗?”郑雪吟拿来酒碗。

“喝酒伤身。”简言之取下挂在剑柄上的玉葫芦,“何不饮我这酒。”

那玉葫芦是个法器,别看个头小,里面大有乾坤。出发前,大师父将他酿的药酒都盛于这玉葫芦内,赠予了他。

“你那酒珍贵无比,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这酒不同,是五谷酿出的浊酒,用来庆祝的。”郑雪吟拎起酒坛,将酒碗一一斟满,“庆祝我们第一个任务圆满完成。”

“这的确是件该庆祝的事。”简言之捧场地端起酒碗,“我先干为敬。”

“师父。”苏解铃正在将除了内脏的山鸡往剑上串,见到简言之大口饮酒,不由唤了声。

“几碗酒还醉不倒为师,不会耽误给你烤肉。”简言之哪里不清楚苏解铃的心思。

上回他给苏解铃做饭时,饮了点酒,饭没有做成,人先睡了个昏天暗地。那时起,苏解铃就防备着他再闹这么一出。

“给。”苏解铃的面庞变得生动起来,将手中的山鸡递给简言之,舔舔唇角,“要脆的。”

风中酒香四溢,贺兰珏立在花树下,眺望着崖下的云山雾海。

花海如云,少年的背影融在其中,浑然天成的一幅画儿。

“夜里的景致比白天更为惊心动魄,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了。”郑雪吟端着碗酒,走到贺兰珏身边,出声提醒着。

少年回身,她递出酒碗:“走,别杵在这里,陪我们喝酒去。”

“师门规定,不得饮酒。”

“知道你是刑惩院的主人了,成日把规矩挂在嘴上。”郑雪吟把酒碗往他手里一塞,推着他来到火堆前,“出门在外,别做那个令人扫兴的讨厌鬼。”

简言之道:“今日这酒贺兰兄怕是不饮不行,这是庆功的酒,这次能取得无相灯,郑姑娘当居首功,我们都得敬她。”

“还是简兄明事理。”郑雪吟端起自己那碗,低头饮了口。

酒水辛辣呛口,穿越前她只喝过果酒啤酒,还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还好她买酒时,顺手在隔壁的医馆买了解酒丹。

今夜这酒,独独是为贺兰珏准备的。

她不信把贺兰珏灌醉了,还得不到他的眼泪。

简言之话说到这个份上,贺兰珏再拒绝,就是拂了两个人的面子。况且,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好友,与好友饮酒作乐、直抒胸臆,本就是人生的一大畅快之事。

“我从未饮过酒。”饮酒前,贺兰珏强调一句。

“做圣子时,也没有饮过酒吗?”郑雪吟意外。

“父亲说我年幼,要到成婚的年纪方可饮酒。”

“如果遵循你父亲的话,那你人生喝的第一盏酒,岂不是自己的合卺酒。”郑雪吟红扑扑的脸蛋上挤出促狭的笑意。

“那我们当真是荣幸了,能陪贺兰兄饮人生的第一盏酒。”简言之笑言。

“喝。”闻言,苏解铃也端了一大碗酒坐过来,与贺兰珏碰了碰杯。

“还有我。”郑雪吟不甘落后,也与他碰杯。

月色渐淡,星子反而浓了起来,山泉映着天幕,仿佛星河倒倾入水。

酒过三巡,简言之唤出“老九”,醉醺醺的,在月下舞起了剑。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满山花木簌簌而响,似一同起舞。

苏解铃抱着只金黄的山鸡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叫好:“师父好厉害。”

“你是夸你师父的剑厉害,还是你师父的烤鸡厉害?”郑雪吟打趣。

苏解铃思忖了会儿,竟分辨不出哪个更厉害,索性说:“都厉害。”

“再喝。”郑雪吟将最后一点酒倒入碗中,蹭到贺兰珏身边,“看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

简言之都开始撒酒疯了,这哥们还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贺兰珏笔直坐着,身姿比平日里更为端正,白皙的面孔浮着淡淡的胭脂红,清冷不失昳丽,妖冶不失端庄,端得叫人惊艳。

听到郑雪吟和他说话,少年转头望来,盛着盈盈月辉的双目,如罩黄梅时节的烟雨,雾蒙蒙的。

郑雪吟还没有被他用这种眼神看过,不由问:“你看我做什么?”

“不能看?”

“能看。你饮了这碗酒,随便你看。”

“回去。”贺兰珏接走她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

郑雪吟“啊”了声。

“我喝醉了。”少年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状态。

“你醉了?”看不出来啊,哪有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