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耀堂为了躲梨园宴会直接跑回老宅,他没追过来,听老宅这边的人说江耀堂一回来就跑去禁地外守着了。这些日子守在禁地外的是苏家派来的天师,江晚风也不好让外人看笑话,也就没揪着江耀堂。
结果自己这老子都回来两天了臭小子还人影都不见,江晚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叫人到禁地外去把江耀堂叫回来,还传话说要是江耀堂不肯回来他这个当爹的就亲自过去找。
半个小时后,江耀堂才回来去到江晚风的书房。
江晚风放下文件,沉着脸看着江耀堂:“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来找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江耀堂有些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我又不是出去花天酒地,在禁地外跟苏家的几位天师讨教讨教术法,您不该夸我上进吗?”
江晚风很是不满江耀堂这副带点痞气的模样,皱着眉说:“你为了躲宴会跑到老宅还想让我夸你?”
江耀堂:“那种宴会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如我学点实际的东西有用。”
江晚风:“家里是没人能教你了?你要跑去跟别人学?不要人家对你客气几分你就觉得人家大公无私了,不是自家人,谁会对你倾囊相授?你要有心勤加修炼,我会安排人带你。”
江耀堂冷笑:“说的对,别人都是小心眼,都只知道护着自家,论大公无私的好名声,谁能比得上咱们江家!”
江晚风脸色更沉:“你还在为夜安的事生气?”
“我不能生气?”江耀堂迅速反问,“整个江家就像水蛭一样扒在他身上,我就稍微”感情用事”一下也不妨碍你们什么吧?”
江晚风深吸一口气,无比疲惫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们也没有选择。”
江耀堂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是没有选择,还是不想选择?大义当前,我也没说不该让他去,但你们哪怕稍微表现出点不舍呢?你们真以为那一副将他推出去大公无私、慷慨为天下的模样能赢得别人的敬重吗?笑话!其他那些世家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蛐蛐江家傻逼呢!”
“江耀堂!”
“我说错了?”被江晚风呵斥一声,江耀堂还是不当回事的模样,接着冷笑着说,“就说守门,难道这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守门?就不能轮着来?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好歹大家可以轮着守!别的世家不提,那是私心作祟,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像江家这样虚伪到极致连自己都骗的世家不多。但他们可以不提,我们自己为什么也不提?就说这事儿是整个人界的责任,那进去里面守门的也应该轮流来,而不是在禁地外守着,做那点无用功!要是酆都几十年上百年都没结果,你们这要让江夜安在禁地葬送一辈子?”
这些话都要成了老生常谈了,可江耀堂就是无法压下心中愤慨。
江晚风沉默许久,说:“江家禁地,不该让外人进入。”
话音刚落,江耀堂就愣住了。
他说了那么多,他以为江晚风多多少少该有所触动,结果就只得一句“江家禁地,不该让外人进入。”
江耀堂短暂地怔愣过后就开始捂着眼睛大笑。
江晚风又皱眉:“看看你这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
江耀堂却是不断摇头,“我竟然……竟然还会对你抱有希望,妈的,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江晚风心理闷得慌,转头不再看江耀堂,嘴里却还说:“不只是我,家里其他人也会这么说。禁地若是连外人都能随便进去,那还能叫禁地?如果没有选择也就罢了,但有夜安在,那就完全没必要让其他家的人进去。你不要再任性了!”
江耀堂不说话了,他已经无话可说。
江晚风看江耀堂不顶嘴了,还以为自己终于说通了儿子,稍稍放缓了语调:“斗灵台那边你有空也去看看,我手上事情多,兼顾不到,图纸一会发给你。”
江耀堂没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折磨
几天后,叶疆挑了个空闲日子,去了苏家。
在苏家吃了午饭和晚饭,又跟苏宪池和苏钰池、苏焕、苏煜在书房谈话了大半天。晚上没在苏家过夜,晚饭后跟章清苑聊了一会文野就过来接他了。
车上,文野握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乌先生已经在御景江澜等候。”
叶疆淡淡应了一声。
车子平缓地驶向御景江澜。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来。后座看似睡着的叶疆却没用文野叫就醒了过来。
花园内,乌云雪坐在藤椅上,双腿岔开,双臂撑着大腿上,正跟前面不远处的一头斑斓白虎对视。
巨大的斑斓白虎懒懒趴在草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似乎并没把乌云雪放在眼中,到叶疆过来才抬头看了看,像是恢复了点精神,起身迈着优雅又威风凛凛的步子,围着叶疆转了两圈,最后在叶疆脚边趴下,别说看乌云雪了,就是眼皮都没再抬一下。
乌云雪气闷:“美美也太不可爱了,每次来都不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