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越说越生气,越气越上头!
他本来是打算等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白无常的时候再说,但现在看见狼青他就忍不住了,想着狼青也是个管事的,先跟他说也没差。
从前苏晏也是想着认真度过实习期,努力过好阳间、阴间每一天。
可他也没想到一上来就碰到这种事,想到江夜安那惯常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就没办法“得过且过”,实习期得罪“同事”也认了。
苏晏一直在那激情叨逼叨,压根就没发现从他某句话开始狼青就处在一个看似冷静实则震惊到懵逼的状态。
“你说你给江夜安过渡阴气了?”狼青骤然出声打断苏晏的叨叨,单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晏,“还是全部阴气都过渡了?”
苏晏被问得有点不明所以,“啊……是啊!”
狼青一脸匪夷所思,“你就没觉得不舒服?不难受?”
苏晏更加不解,为什么不舒服?难道阴差一次能过渡的阴气是有限的?
想到自己好像消化不良的状态,苏晏心下一慌,立即说:“对!我是不舒服!撑得慌!我以为就只是单纯地阴气过渡太多,跟吃饱撑的一样,难道这事还有限额?超过了会有什么后果?不是,真有限额怎么没在员工手册上写呢!这不害人么!大佬我还有没有救?”
狼青神色一言难尽地看着苏晏。
苏晏被这表情看得心里越发得凉,完犊子了他这是?
片刻后,狼青脸上只剩下高深莫测的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这小菜鸡还能给我们这么大惊喜!”
苏晏垮着肩膀,“我都快玩儿完了,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菜鸡了?”
狼青挑眉:“谁说你玩完了?”
苏晏不大信地看着狼青:“没玩完?我没事?”
“你当然没事,”狼青笑意加深,带着点灰色调的眼中除了笑意外还有一种更深沉的东西,“你也不能有事。”
又被学神救了!
凌晨三点钟,苏晏还没睡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狼青说的那句话——你也不能有事。
什么叫他不能有事?怎么个不能有事法?
不等他问个明白,狼青那货就原地消失了。消失前就留下最后一句话——你很不一样。
当时苏晏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这货能原地消失就能源地出现,之前搞那损出果然是在故意吓唬人!
到现在苏晏才开始琢么起来狼青为什么说他“很不一样”。
他虽然首战告捷,但看当时狼青的反应,这应该也不算是独一无二,值得夸奖,但称不上特别。
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狼青想表达的是现在的他已经跟过去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从前的他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现在的他是寄人篱下的实习阴差。听着还是很可怜,但仍然有本质差别!简单来说,当得起四个字概括——今非昔比!
从疑惑怀疑脑补到满心豪气,苏晏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也不再多纠结另外一句还没搞明白的话,抱着枕头翻身睡觉。
周日下午,返校上晚自习。
苏晏在路上自行车车胎被扎了,把车子推到就近修轮胎的地方,一时半会也弄不好,这时候叫车也不方便,周日下午都是送孩子返校的车,交通拥堵,手机上叫个车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开到面前,就想着步行抄近路算了。
近路要经过一片施工到一半的烂尾楼。
这片烂尾楼地方不是很大,已经停工很长时间,周围杂草丛生,尘土铺满路面和建筑,踩在路上的每一步都能扬起飞尘带出土腥气,单看这破败的场景很难想象四九城里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条经过烂尾楼前的路因为之前发生过抢劫案,人迹罕至,苏晏要不是赶时间也不想从这里走。
看着突然冒出来拦住前路的五个混混,苏晏感叹自己都是阴差了怎么还这么运气不济?他那七世不得善终的霉运还没霍霍完?
这几个人有三个苏晏还知道,就是附近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街熘子,专门找小学生、初中生要“保护费”的,只是几乎没有把手伸向过高中生,高中生思想更成熟,不好恐吓控制,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盯上自己了。
苏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是面嫩让人以为他是初中生吗?
市一中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校服不一样,但周六日在学校都不用穿校服,所以今儿个苏晏穿的自己的便装,但也不至于被认为初中生吧?他这身高都快一八零了!
打头的黄毛手里甩着跟撬棍,满脸的不怀好意,“三千块钱,往后你走这条道爷保你安全!”
苏晏:“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哦,你现在就是在抢,你知道你这样能有多大判头吗?不学无术文盲加法盲,傻逼!”
骂完苏晏就觉得特别痛快!
刚开始被拦住他确实有点紧张害怕,但他很快想到昨晚狼青说的——他很不一样。
是了,他是阴差,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