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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坏种 [高干 强取豪夺] 齿轮

光一动不动地静立许久。

董秘秘朝她伸出手,眼睛瞟着她指缝间的电容笔。

汪悬光把笔递给她,对方走到步桃的屏幕前,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在扎板的空白处写下标签。

——自毁倾向。

——表演型人格。

——戏剧性谢幕。

汪悬光凝视着照片中的步桃,侧脸被暗淡的光影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董秘秘尽力了。

用现有资料拼凑出一个这样的故事对汪悬光而言已经是莫大帮助。一直到舞台象征为止,汪悬光都是能接受的,从“死给你看”开始,逻辑突然跳跃到她不能理解的地方。

步桃这条线,像双螺旋结构的dna,尚且缺乏能够稳定链接的“氢键”,再多的细节堆积也串不成一条线。

这当中最关键的拼图是:

步桃是谁?

什么人需要新身份?

什么人能一手策划自己的死亡,严谨到瞒过法医的痕迹勘探,将自杀现场伪装成谋杀?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犹如一小团云雾,冒出、氤氲,却又在唇边消散。

汪悬光百思不得其解,把杨醇送来的硬盘翻了个底朝天,又一遍遍地浏览秦销的账单。

冥冥中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提醒着她,找到步桃的真实身份,潜意识中忽略已久的冰山会从中自动浮出水面。

“嘶——”

汪悬光痛得抽了口冷气,不满地睁开眼,眸底满是烦躁与厌弃。

秦销从她胸前抬起头来。

他的指尖揉了揉刚咬过的肉粒,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一弯,声音毫无歉意:

“这种时候走神……你想要一点更激烈的,嗯?”

卧室一片昏黑,只有床头壁灯散发着暗淡的光晕。两道交迭的影子映在墙壁上,空气中充斥着肉体撞击溅出的滋滋水声。

秦销出差五天,又横跨一个太平洋,精力丝毫不减。凌晨叁点半落地,直奔汪盏的别墅。

“你不想我吗?宝贝?我好想你啊。”

“……”

“喜欢我碰这里?那你亲我一下,亲我,我就给你……”

“……”

“宝贝,你只能想我……至少现在……你只能想我……”

“……”

汪悬光偏过头,一眼都不想看他。

她的侧脸陷入柔软的枕头,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左腿挂在男人劲瘦的腰上,全身随着凶猛的入侵一下下往上顶。

秦销从来不在乎她的冷淡,兴致勃勃地贴着她的耳朵,又亲又舔。

与身下粗暴顶弄的截然相反,他的语调格外轻柔,一声声的呼唤里好像藏着无尽的温情与爱意。

“只能想我……”

“宝贝……”

“你只能想着我……”

汪悬光皱着眉,不给秦销丁点回应。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自摩擦中徐徐升起,愉悦、舒服却不够让她攀上高峰。她收紧核心,用力去夹,随着秦销大开大合地进出,刺激着最敏感处。

——就是在想你。

恍惚间,她甚至想直接问秦销:步桃是谁?她为什么要自杀?

快感终于累积到巅峰,战栗的洪流席卷过全身……

汪悬光难耐地扬起脖颈,呻吟着一声释放出来,同时扣在秦销背上的手指,狠狠地一抓!

……

秦销这头精力怪物足足做了两次才满足。

他抱着汪悬光洗完澡,去另一间客房躺下时,黎明的青光亮起,透过走廊窗户洒到地板上。

“我回来了,宝贝。”秦销认真道。

汪悬光背对着他,被子严严实实地拉到下颌。

哪怕他们俩身体未着寸缕,哪怕被子下,秦销的胸膛还紧贴着她光裸的后背,她也要用肢体语言清楚地表达出抗拒。

秦销又道:“我、回、来、了。”

汪悬光依然置若罔闻。

“宝贝,不问问我累不累吗?”

汪悬光连眼睛都没睁开:“你怎么没累死?”

秦销低声笑了下,把她抱得更紧:“我这么爱你,当然舍不得死。”

他埋进她的颈窝,亲昵地蹭来蹭去。手指流连在她的咽喉与锁骨之间,轻柔又缱绻,仿佛抚摸的不是她温热的皮肤,而是某种世间罕见的珍宝。

半晌,秦销忽然开口问:“宝贝,你饿了吗?”

“……”

“要不要一起吃早……”

话还没说完,他改了口:“算了,才五点半,谁有胃口呢。”

“……”

床铺如柔软的云朵,使人静悄悄地沉下去。连轴开会、长途飞行再加上两次剧烈的体力消耗,秦销的困意终于涌了上来。

他抬头亲了亲汪悬光的鬓发,手臂却还很强势,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她。

“睡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