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会儿看到两个人一起上车,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适。
“真贱啊。”宋南音小声嘀咕着,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她烦闷的抬起手,拨弄了一下车里的摇晃摆件。
那是一只有点憨的狮子,乱糟糟的金毛,肉乎乎的爪子,无论怎么看都有点蠢蠢的。当初柳昭然要把这么个东西放在自己车里,宋南音是极力反对的。
反而,她打不过柳昭然,也说不过柳昭然,更拗不过这个死黑心莲。最终,蠢狮子摆件被放在了车前,时不时就和宋南音来个隔空相对,就好像在说:当你注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搞什么啊,烦死了。
宋南音在心里暗骂了声,努力让自己忽略刚才在停车场看到的画面,一个人开车回了家里。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大概是因为最近柳昭然都不回来做饭,感觉少了很多烟火气息。宋南音换了鞋子,把包包随便扔在沙发上,从冰箱拿了一瓶凉水出来。
她平时很少喝凉水,只是今天也懒得烧。很多时候,摆烂多了,也就习惯了。
坐在沙发上咕嘟咕嘟喝凉水,宋南音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柳昭然和罗宁坐在车上的画面。张凯喜欢柳昭然,宋南音是知道的,只不过和罗宁比起来,张凯显然有些不够看,甚至于,拿张凯来比较,都有点侮辱了那位“继承人”。
这几天,宋南音不让自己去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总是忍不住打开论坛,或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消息。
心事就这样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平复过。宋南音觉得有些难受,她不明白柳昭然是什么想法,她真的和罗宁认识吗?两个人除了工作,还有其他关系吗?
可是,这几天柳昭然回来,确实都带着同样的男士香水味……
这些疑问在脑袋里转圈圈,像是不咬人却嗡嗡叫的蚊子,烦的宋南音无法思考。她想,要是自己直接询问柳昭然就不会这么困扰了。可是自己该以什么立场去问呢?
她是柳昭然的什么人啊?不是恋人,就连暧昧对象都算不上吧?顶多是长期床伴?
宋南音沮丧的吹着头,连吃东西的欲望都没了。她干脆洗了个澡躺上床,想着就这么睡了。过了会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宋南音皱着眉头,用手捂着胃部,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宋南音缓慢睁开眼,觉得身体都在和自己作对,估计就是那瓶凉水闹得。她翻身下了床,找了几颗胃药放进嘴里。
在走动中,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剧痛猛地生出,疼到宋南音不得不弓起背部,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死黑心莲,都…都怪你,害我这么难受。唔…疼。”宋南音蜷缩着身体,没什么力气上楼,干脆缩在沙发上。她双手冰凉,只能抓过一旁的抱枕按在胃部,祈祷着药效能赶紧起效。
或许是人在生病时那檔子矫情劲又找了上来,宋南音觉得难受极了,她越是难受,就越想柳昭然。
打开手机解锁,消息栏里空白一片,没有任何人发来讯息。和柳昭然的对话停在下班时候,那人永远都是那个最先结束回復的人。
宋南音想了会儿,没有发消息,而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滴滴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被接通。那边应该是在西餐厅,背景音乐是钢琴曲,宋南音听着,眉头皱了皱。
呵,还挺会享受的。
“宋组长?怎么了?”柳昭然见宋南音打来电话又不说话,疑惑的问。听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自己宋组长。一时间,宋南音觉得胃更疼了。
“没什么啊,就是问你在干嘛?加班还放个钢琴曲?”宋南音并不否认自己的语气有些酸,柳昭然听后愣了片刻才开口。
“宋组长,我在和迪斯先生吃饭,你吃过了吗?”柳昭然语气很自然,半点没有真相被戳破的心虚。宋南音听着,心里有些哽。她还想说什么,柳昭然那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柳,你要喝点酒吗?这里有你喜欢的那款。”
好啊,喜欢什么酒都知道了是吧。宋南音听着这句话,眼眶泛着些烫意,鼻子里也酸涩的难受极了。她轻笑了声,没等柳昭然回答就挂了电话。
大概是以毒攻毒的原因,也可能是药效发挥作用,宋南音觉得胃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恢復了些许力气。她拿着手机,缓慢地朝着楼上走去。
只是这次,她没回柳昭然的房间,而是去了那个自己好久没睡过的次卧。宋南音不嫌麻烦的换了床单被罩,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
晚安,除了柳昭然以外的所有人。
“怎么了?是很重要的来电吗?”柳昭然那边,宋南音挂断电话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到她的反常,罗宁看似无意的问了嘴。
“没什么,是和我同住的室友找我,这里面是关于合作的文案。”柳昭然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罗宁,后者似乎没想到柳昭然会用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明显有些失望。
“柳,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一个会在吃饭时说工作的人。我知道你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