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被挠出几道痕,谢景渊仍笑道:「疼才能长记性,把臺词说完整。」
「用……阴茎诉说爱意。」好恶心。指甲嵌入纸裏,好好的剧本被指甲划出一排月痕。
「那你想体会下吗?」身体接触更进一步,从腰际逐渐向上摸,指尖已经拨开衬衣的扣子,露出锁骨上方未消掉的红豆似的吻痕。
黎妍气得扔剧本,「根本没这句臺词,少加戏了!」
「无趣。」好不容易勾起来的表演欲,生生被扑灭了。他点在吻痕上,皮肤微微刺痛。谢景渊感慨道:「小齐总还真是老样子,没品。如果这一行真能挣到九位数八位数,女人们跟他睡睡倒是无所谓,可是胭脂城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过得很悲惨,被吃干抹凈后被抛到不知哪裏。」
「……」
「我跟小齐总那种喜好狩猎的花花公子截然不同。他会营造虚假的幻象,我可不会。你跟他睡充其量算是行业入场券,se对于娱乐业来讲规模还不够,没有齐先生在背后运作恐怕早就被收购了。但跟我睡你就能拿到英哲的资源……」
数次公然嘲讽,谢景渊跟齐明舒有嫌隙?她懒得细究了。
「我不想在娱乐圈发展。」
「拍情色片总比拍av强吧,薪水不比av差。」
「……」沈默是金。
「请放心,我们之间交易就是交易。我可不会像齐某那样给你发骚扰信息,看起来很体贴,其实油而不自知。」谢景渊继续贬损齐明舒。
「呃……你还真了解齐总啊。」
「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那位齐先生。大概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玩金丝雀、菟丝花那一套……」她想起来她的影子印在齐明舒的眼中,不禁打了个冷颤。「所以要试试吗?我不会亏待你的。」是臺词也不是。
他有意靠近她,馥郁的麝香和呼出的热气彰显出他对这场交易的期盼。
要试试吗?
她在胭脂街徘徊的时候,也曾扪心自问,她是多么期待能摆脱扭曲泥沼般的生活,正是因为这样,耳边的声音才会引导着她走上无药可救的路。
「我试试……」
几乎不可闻的犹豫,稍稍的让步就被他掠夺。混混沌沌的堕落,如此疯狂的吻,激动到颤抖。淡粉的唇浸染血色,即使血气污染依然不暂停。
飞蛾扑火般毅然投入深渊。
舔舐交融的血丝,吞下命运的牵系,谢景渊满意道:「妍,你咬我的样子真性感,我倒是想在预料之外跟你谈情说爱,朝生夕死的世界裏我只想填满你。」清朗的声音使人沈醉。一半清醒,一半沈沦。
在试镜范围之外,剧本上的内容。
「可我介意,凈是说些朦胧的修辞,直接说爱我就足够了。」妍笑着说出嫌弃的话。
互相说着亦真亦假的臺词。
他微张的薄唇呢喃了几声,无声的话,幽暗的眼睛裏折射出冷寂的光,「记忆力不错。可这个角色不适合你。该给你找个花瓶美人演演,啊,恰好有个不怎么需要臺词的角色,你可以考虑下。」
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嘲讽她演技拙劣了,但这对她来说刚好省事了。
「我该谢谢你吗?」
谢景渊嘴角一抿忍着笑:「当然。」
她还是说了谢谢。
灵魂连同剥离的衣物一并抽离,似雨淋漓的水拍打着肌肤。
「还有半个小时到六点。我改主意了,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谢景渊粲然笑道。
「啊,谢谢。」
妍本来想拒绝的,可男人攥紧她的手臂,不容许她拒绝。
司机已经在楼下待命。上车之后,跟司机说明去向后司机就识趣地放下挡板。
谢景渊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脱衣服吧。」
老狐貍!在车裏她想跑都跑不了。
「啊!!!」她差点忽略场景,克製自己想抓狂的欲望,压低声音哀求:「能不能不要在这。」
「我们之间的交易可是无时间无地点限製的,不如我先给你一点诚意。」
给的信封裏面厚厚的纸钞,可还真是诚意满满。
「为钱折腰。那……能快点吗?」
「快点,好啊,那就慢点。」谢景渊含住她的耳垂,牙尖时不时擦过耳廓。羞耻的快感带来别样的刺激,仅几点触碰,她就抑製不住发痒。
密闭的车内犹如笼,而她正是只被锁的金丝雀。
少女碍于封闭的车内环境不敢喘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司机註意到他们茍且的行为。
「我忍了那么久,该找你要一些补偿了。」他低头瞅了眼腿间,早就滚烫胀痛的性器在催促他,可他仍是慢条斯理地跟妍接吻。柔情似水的吻混合着浓郁的花香,平白无故多出浪漫的意味。
奈何囚笼终究是囚笼,盖在少女身上的阴影吞噬掉她。
她该夸他定力好,还是应该夸他是个自製力强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