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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坏种(高干强取豪夺) 嫁祸

,变幻的荧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不见半点喜怒。

董秘秘仍然心有余悸,看不得汪盏和小狼狗在台上手牵手唱歌。

她叹了口气,移开眼睛,望向另一块屏幕。

——9点45分,交警开罚单。

她记得秦销走向后台的那几步不慌不忙,甚至姿态仍是优雅的。

有了场外信息的补充,把时间倒退半小时,空间拉远两公里——

夜色笼罩着上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喜庆热闹的跨年夜,高楼大厦灯火迷离,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矗立在几排红绿灯之后。

明星粉丝举着灯牌,聚集在交通管制的路口,前后两公里的车辆堵在路上寸步难行。

秦销坐在车里,神情冷峻平静,不耐烦的情绪最多表现为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上。

然后他开门下车,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反手关上车门,大步穿过车道,从人群中走出,向巨大的场馆建筑而去。他的步履匆忙却沉稳,西装风衣随着步伐扬起。

——夜里10点,汪盏演出。

——10分钟后,步桃乘高铁南下广州。

秦销和步桃吃的是顿散伙饭吗?董秘秘想。

可从高铁票的下单时间来看,却像是压着售票死线的临时起意。

不论怎样,步桃是在秦销的账单上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三个月后,步桃因经济诈骗罪被捕,在看守所里给她所骗的公司大股东秦销写信。

看守所不是不让打电话。步桃偏偏选择了速度最慢、易于出错,同时又是最容易查到收信人信息的传统信件。

于是警方看来,这是他们的初见。

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警方很快发现步桃变卖的奢侈品,通过品牌编码,追溯到秦销的信用卡。

20年夏天,她多次入院,病例报告上除了瘀青外伤、眉骨缝针、门牙断裂,下体还被塞入红酒瓶,明显遭受过多次暴力与性侵。

夏末她离开北京,消失在深圳鱼龙混杂的城中村,将身份证卖给了需要打零工的厂妹。

警方在案发现场走访了十几户,城中村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邻居却对步桃的印象很深,并且口供里一致认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像躲着什么人。

不是债主,而是男人。

千丝万缕的联系,指向一个答案。

——情杀。

董秘秘咬着下唇,脸上不乏疑惑。

秦销是个反社会变态。

这点毋庸置疑。

他极具迷惑性的气质,除了英俊潇洒的外表,还因为不论对谁,他永远都轻声细语,温和有礼。

董秘秘刚意识到秦销不对劲时,委婉地问过汪盏,秦先生有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嗜好。当时汪盏明确地否认了。

四五年间,她看着汪盏一步步沦陷、拉扯。与秦销接触的时间越久,董秘秘越是看不懂秦销,不过有一件事,她十分笃定:秦销断然不会对人施暴。

“沉沦的宇宙,消泯的边界,你是我永远的太阳……

“……你是我永远的太阳……

“……远的太阳……”

回音壁的环绕、定位和声像表现都是顶级效果,汪悬光把汪盏的cut部分看了好几遍,又反复地听小狼狗唱的那一句。年轻人的歌声又险些触发了董秘秘的心理创伤。

她转头过,赫然只见汪悬光面色森冷,眼神锐利。

“你发现什么?”董秘秘问。

视频被暂停、截图、反复拖动进度条。

汪悬光:“步桃是自杀的。”

“……?”

周遭霎时一静,董秘秘的喉咙上下一滚,只听汪悬光平静地说:

“步桃租的这个房间,只有五六平方米,没有独立卫浴,与整层楼的住户共用厨房和卫生间。开门就是这个开间,对着门一张钢丝折迭床,床下是老式样的折迭桌椅,还有这些东西……”

法医拍下的现场照片被放大数倍,她用红色笔迹圈点出现场的物品:

摆在窗台上的军绿色暖水、门后挂着红色雨伞、搁在桌面上搪瓷茶杯。

“这些怎么了?”董秘秘问。

汪悬光:“很有年代感。”

“这倒是,”董秘秘赞同,“旧货市场都见不到了,要是在淘宝上搜‘老国货’,倒是能搜出来不少同款。”

“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都像道具,”汪悬光说,“除了城中村。”

董秘秘同意。

深圳是个神奇的城市。

街这边灯火繁华,高楼林立,气派的豪车进进出出,来往的男女光鲜亮丽。街对面是错落的平房和自建小楼,水沟腥臭,电线密布,到处搭着晾晒的衣物。随便推开一扇门,房内摆放着这些旧物倒也不违和。

“——这是阿姐歌唱时的舞台。”

两位伴舞穿着绿色军装,在极具年代感的舞美布